九亿少女的梦

【忍迹】旁观者

其实感觉这才是他们两人的结局,但是我不愿相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愿意啊!!!

忍迹吧官博:

眼袋君:



    




《旁观者》




     捏造背景,忍迹相关。




     第二人称注意。




 




 







  1. 铁胆尼,罗密欧,朱丽叶






 




“他不看那些浪漫情节的东西,小说,电影,抑或是歌剧。”




 




      那时你们都已经接近国中毕业的边缘,一年好像都奉献给了网球和比赛。地方,关东,全国,U17。




      你其实对网球一直抱有一种随性的状态,全国大赛上你和桃城比赛,那小子额头的血深深刺激了你的眼睛,为什么会对胜利追逐到这种程度。




      再然后你看到他的比赛,他直直地站在那里,已经没有意识了,手还握着球拍。




      每次他的比赛,都像是最后一场一样坚决,用堪称决绝的态度去面对。




      你跟在他后面,看他骄傲张扬的背影,像一束永不沉寂的光。你从国一开始就待在他身边,看他已经站在很高的地方,也不停地要往更高的顶峰去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 U17的时候你和其他人看着那个叫做手冢国光的人离开,他也站在你旁边,而隐隐地更往前一步,你听着他说手冢这个队伍本大爷接下了,你看着他和仁王艰难又精彩的双打。




      他疲惫得球拍都要脱落,而脸上还是带着那样张狂明亮的笑容。




      你知道他一直是那样的人,永远走在前面,带着背后的人坚定不移地前进。他的速度很快,但是又稳健的很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你从国一时就觉得他耀眼的让人为之侧目,但又控制不住地目光跟着他转。情人节网球部的巧克力永远是他排首位,然后是你。不过他不爱吃甜食,次次都是塞给你,殊不知你看着储物柜里塞得满满的礼物也很头痛。




      但是你还是把他塞给你的东西背回了家,仔细地放在一个储物箱里。巧克力吃一块就够了,多了是要进医院的。




      后来他不再塞给你,直接叫了车来全拉走。你忍不住猜他会怎么处理,他得意洋洋地告诉你全都发给了家里的仆人,连年过五十的管家都得了不少。




      你失笑,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是觉得早上那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太甜了,甜的发齁。




      你也想过情人节要不要买点什么给他,毕竟年年都能拿到他的义理巧克力。你在超市徘徊了半天,买什么都觉得太过奇怪。




      情人节,果然还是适合女生或者情侣之间互赠东西吧。




      这么想着你还是拿了包巧克力,苦涩的纯黑口味。晚上回了公寓你掰了一块放到锅里和牛奶一起煮,香味藏在温吞的雾气里,慢慢地充斥了鼻腔。




      太甜了,又太苦了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情人节之后的那个周三你翘了下午的课出去看电影。公交站离得有些远,你慢吞吞地顺着马路走,想早上在电车上没看完的小说。




      你习惯独身坐在电影院里,如果人少更好。你享受置身于银幕外,却清晰地观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。电影还是喜欢浪漫主义的,团圆的结局总比潸然泪下或是欲说无话的悲凉要圆满。




      即便悲剧是一种美。




 




 




02.你的声音




 




      国三时的圣诞学校一如既往办了晚会,每个班要出两个节目,统一上报到文艺部再做筛选,为此班导还特意开了个会来讨论到底报什么节目。你不是很热衷这种事情,只拿了早上没看完的小说安静地看,直到班长笑嘻嘻地站在你面前。




      没经过你同意,这帮家伙就擅自决定让你去唱歌,你放下书觉得有些头痛,但是女生亮晶晶的眼睛实在让人很难拒绝。




      另外一个节目是漫才,那两个倒霉蛋看向你,交换了一个惨痛的笑容。你在心里叫嚣着与其唱歌我更喜欢漫才啊——好歹你的吐槽技能也是全网球部公认的。




      最后你还是任由班长交上了报名表,在部活时你站在他边上,他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要唱歌啊嗯?




      你露出个苦笑,说饶了我吧迹部。




      他难得露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,就这么定了。




      你推推眼镜,心里有些发慌。你不喜欢唱歌,国小时一个和歌唱搭边的社团都没有参加,现在离晚会还有两个多星期。




      真是让人绝望。




      最后你选了一首曾经看过的广告里的歌,那是个相机的广告,做的感人极了,而歌词写得温柔极了,又隐隐地透出一种难言的伤感。




      好像你的心情。




      天气渐渐冷了起来,你去音像店问了那首曲子的专辑,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近黑了,你把围巾系的紧了一些,看街两边的灯逐渐亮了起来,在黑暗中散发着橙黄的光。




      路灯顺着路延伸下去,仿佛连初冬的夜晚也变得温柔起来。




      已经过了高峰期,电车有些空旷,你摘下布满哈气的眼镜揣进口袋里,座椅应该是刚有人坐过,还残留着些许温热。你靠在椅背上看电车的窗户发呆,车载广播里的女声甜美地提示下一站的站牌名称,这辆车开的似乎太漫长了,漫长到你的思绪转了几个弯又回到了他身上。




      你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。




      没有什么是你真正在意的,看过的书和电影也好,听过的音乐也罢,只要体会了其中的情感,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太深层的含义了。




      你和他亲近吗。




      你们是队友,是同学,勉强称得上是朋友。你知道他执着于胜利,执着于光明磊落的荣誉,那是他的骄傲。




      你始终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,像旁观银幕里的悲欢离合一样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晚会那天你的节目在中后的位置,你被负责造型的女生按在椅子上,她把你过长的发尾松松系了个小尾巴垂在肩上,然后象征性地在你脸上扑了几下类似粉质的东西。




      你说拜托我能站起来了吗,我坐的腰酸。女生咯咯笑着说耐心一点啊忍足君。等她打理完你站起来看镜子里的自己,除去头发束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,你穿的是学校提供的礼服,黑色的面料配白色的领巾,剪裁似乎是名家手法,流畅极了。




      然后你在镜子里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。他同样穿着黑色的礼服,领巾系的整整齐齐。你有些疑惑,他走了过来,上下打量你一眼还算满意地点点头,随即替你整理好领巾。




      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你的下巴,那是温热的又转瞬即逝的触感。你看他垂着眼,微微抿着嘴唇,像完成什么任务一样,然后拍拍你的肩膀。




      他说感到荣幸吗忍足,本大爷亲自给你做伴奏。




      你微微睁大了眼睛,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他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,你楞在那里,一时不知说些什么。




      到你的节目时舞台是黑的,观众的窃窃私语你听的清清楚楚,夜间视力良好的你轻易找到了麦克风,站定的时候旁边的钢琴轻微地响了一声,似乎是他在试音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一直以来和你持续等待的季节,就这样无声地过去了。




曾经存在过的地方,就算是夜里 季节也是在变化着下去。




雨季不久就要结束了,




记忆中两个人可以一直生活下去,
    你的声音还在胸中回响着。”




 




      灯光打在他身上时真是耀眼极了,钢琴完全响起来的时候好像世界都寂静了,只有温柔又悲伤的调子在缓慢地奏响。




      那大概是你唱过唯一一支如此漫长的歌,而你巴不得时间流动的更加缓慢,永不前进。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3.毕业照




 




      毕业的时候是三月,正好是樱花开的季节。你定了闹钟起床,洗漱的时候发现头发不知不觉间长了些许。镜子里的你没戴眼镜,眼圈下方浅浅一层青黑。




      昨晚熬夜看电影的结果就是毕业日的今天险些没起来。你煮了咖啡,就着新买的CD慢吞吞地吃早饭,夹着书包往电车站走。




      包里装了没看完的推理小说,电车里人声沸沸,你把平光镜放进口袋里,翻出小说来看。所幸人群拥挤,倒也不至于摇晃。




      艰难地抽手翻过一页,你努力回想之前的情节,以及作者于字里行间埋下的暗线。这班电车上多是冰帝的学生,此刻都三三两两地凑头交谈着。




      你听到了迹部的名字,他是学生会长,又是优秀学生代表,自然是要上台讲话的。而你可以乐的清闲,躲到没人的地方把小说看完。




      推理小说需要高度集中,让脑子里没有别的东西打扰,而你也不关心他的第二颗纽扣到底给了谁。




      今天的樱花开的非常好,抬头看好像整个天都是粉红色。学生们大多出去拍照了,你坐在无人的教室里,书看了一多半,凶手还藏得稳稳地。




      书里的警察除了会说废话一无是处,好像为了凸显侦探的机敏,只有凶手能和他相比。你合了书往外面看去,男生女生,笑着的,欢呼的,流泪的。




      你高中仍旧留在东京,春假回大阪休息。志愿早早确定下来,网球部的其他人进学的进学,搬家的搬家,出国的出国。也许日后再聚颇为困难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。




      你夹着书下楼往礼堂去,马上要到毕业典礼开始的时间了。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和你打招呼,你回应过去,脸上带着笑,心里微微地发沉。




      按班级排你在前面,你站在人群里听他在台上讲话,想起开学典礼时,他张狂的发言,惹恼了还未成为同伴的冥户他们。




      他的风格一如既往,即便是毕业典礼,气氛也是张扬的,热烈的,悲伤被掌声淹没,和着笑吞进喉咙里,再转化成欢呼。




      你跟着鼓掌,他向你这边看了一眼,你便回望过去。




      所有人好像遗忘了即将分开的事实,似乎还期待着他带领着他们走向另一个全新的巅峰。




      校长开始念名字发毕业证明,叫到你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没戴眼镜上去,于是只好在上台阶时匆匆摸出眼镜戴好。他回到人群里,站在班级的前面看着你接过毕业证明,然后依次冲师长鞠躬以示敬意和告别。




      你站在台上,他站在台下为你的毕业而鼓掌。他带着熟悉的笑容看着你,似乎不为人知地做了个还差远了的口型。




      你知道他惯是口是心非,即使知道下去后会被说笑的一点都不华丽,还是不由自主地,笑地比以往开心多了一些。




      为了毕业,为了一个新开始,为了今后的离别与重聚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为了认识了同伴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——为了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网球部拍合照时你站到了他的身边,比他高一些,穿着学院的制服,挨得紧紧地。他没有对此抱有意见,甚至还主动地搂了搂你的肩膀,告诉你不要露出刚才的傻笑。你抱怨地说哪里傻呀,女生们可都看呆了。他就冷笑一声,反问你有什么意见吗。




      你当然说没有,举起手来做投降的姿势,教练回头看了你们一眼,你立刻站好了,漫不经心地看镜头。




      你确实没有露出他嘴里的傻笑,甚至连一丝笑容都无。于是你成了照片中唯一没笑的人,摄影师遗憾地咂舌,你被向日扑到身上揉乱头发询问是不是不开心。




      开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笑容也成了日后翻看照片会觉得酸涩的东西。你把向日从身上拽下来,告诉他是因为牙疼。




      你撒了一个不甚高明的谎,而他假装不知情,纵容你不断地将谎言延续下去自欺欺人。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4.缄默告别




      春假之后你没有着急回去,白天在家里看书和碟片,晚上出去夜跑,偶尔打球。生活无比平静,好像那些比赛都是过去式了。




      Line上积攒的未回复消息太多,你把手机揣进衣袋里,撑着伞出去买食材。从下午开始就在下雨,晚上甚至有转大的趋势。超市离公寓步行大概二十分钟,你戴好耳机,指示灯由红转绿,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步履匆匆,整个城市都弥漫着潮湿的灰色。




      你提着袋子往回走的时候路灯已经亮起来了,风裹着凉意从城市的上方呼啸而过,掠过耳边时带出呜咽的声响。




      公寓楼下有人提着伞,路灯照亮了他的脸,雨水坠落的痕迹在光线下清晰可辨。你看见他向你望过来,随即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。




      你带他上楼,屋子里的灯还亮着,前些天买的杂志和磁带随意地堆在地上。他不习惯地皱了下眉毛,你找出拖鞋给他,听他道谢时突然想起,这还是第一次他来你家。




      沙发上摆着触感良好的抱枕,他坐在上面,拿了一边的电影杂志来看。你随手推了张轻音乐的碟进cd机里,然后去了厨房。




      食材扔到料理台上,你拿出锅子来煮了牛奶,放了小块的黑巧克力进去。外面的气温很低,进来的时候你明显感受到他身上带着一丝寒意,也许是外套太薄,你想不到他突然出现的理由。




      网球部的聚会已经过了,所有人都有出席,之后还去一起唱了歌。然后就各自开始新的安排,新的方向,有了新的目标。




      你以为他已经出国了,从没想过他会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,独自撑着伞站在你家楼下,看起来一点都不华丽。




     他接过有些烫手的牛奶,端在手里权当取暖。你在厨房处理新买的鱼,间或进行着短暂的对话。他没有说到来意,你也乐得不用问起。询问了是否要一起吃晚餐,得到了肯定的回答。你忽然有些莫名紧张,万一不合口味你要如何。




      你们都不是多话的人,单独相处一时无话可说。转来转去还是谈了谈网球相关,说起手冢已经去了德国队,看样子是定下来做职业选手了。




      说起来只觉唏嘘,又像是早已明了的预兆。手冢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,关东大赛时的状态有目共睹,那个人强大的意志连对手学校都为之动容。如今有了真正发展的机会,几乎没什么能阻拦他前进的脚步。




      你知道像是你们,或者是所有认识的优秀的网球手,一多半在未来,是要放弃网球的。年少时为之追逐奔跑的东西,到最后也只能变成茶余饭后的娱乐项目。




      没有多少人会一直坚持自己想要的,所以强者永远都是少数。




      晚餐快要结束时,他突然和你说他要回英国了。你早知晓,所以不觉得惊讶。他接着说行李早就收拾好了,随时可以离开。




      你露出一个了然的笑,说不是很好嘛,出国发展的机会更多一些。他看了你一眼,那目光包含的东西你假装没读懂,茬开了话题说自己在大阪时的趣事。




      你们又聊了聊别的人,到最后他看了眼手机,说打扰了,有时间再联系吧,忍足。




      你站起来穿了外套送他下楼,雨还下着,司机已经等在了外面,车灯在黑夜中远远抛出一道模糊的线。




      你们站在楼下道别,他衬衫的领子折进了衣领里,你空出手来替他仔细地抚平,又将他大衣的开口向里拽了拽。




      走了。他说。车子开起来时溅起了地上的水洼,风又吹过来了,你打了个哆嗦,看着车开远,然后慢吞吞上了楼。音乐还在循环播放,你把窗帘拉好,那杯牛奶他只喝了一口,杯壁尚且温热。




      你把杯子捧在手里,只觉得心里是麻木的平静。




 




      三天后登上Line,得知他已经回到了英国,你把看过的杂志拿去旧书店卖掉,剩下的小说和磁带光碟通通打包装好放在箱子里。家具都是房东提供的,你环顾了一圈四周,确定没什么可带走的了,坐上了回大阪的火车。




      看小说的时候总是期待圆满结局,无论过程多么悲凄,只要结局是美好的,就好像阅读的时候都有了莫名的期待。




      但是仔细想想,读书的永远都是旁观者,书中的所有悲欢离合,都是别人精心的安排。你合上书,摸出耳机来带上。对面的女生靠着窗睡着了,你往窗外看,仿佛眼前还是毕业那日盛开的樱花。




      到站时你在人群中看到了谦也和白石,得知他们的志愿高中也在一个学校,而自己高中熟人应该不会太多。你拖着箱子跟着他们后面,偶尔插嘴吐槽两句堂弟,谦也就会气急败坏地转过来和你拌嘴,白石在旁边笑着看,顺便替他接过快化的冰棍。




      你在家呆了两个星期,每天的生活和放假时也差不多。读书,音乐,晚上出去闲逛,运气好的话还会碰到国小的同学。




      四月时你回到东京,高中和冰帝在相反的方向。房子你提前在网路上看好了信息,顺着号码拨过去,轻易地和房东谈好了价钱和条件。




      仍然是一个人住,你买了新的碟片和磁带,包里依旧装着不同的小说。高中的制服是黑色的西式制服,配深蓝色的领带。开学典礼时你站在下面,听陌生的学生代表讲话,听着听着除去索然无味外,脑子里竟全是远在异国他乡的人的脸。




      你环顾了一下周围,不认识的面孔,不认识的礼堂装潢,不认识的教师,一切都是全新的。




      礼堂外是一片宽阔的空地,樱花还没有谢尽,你抬头看了一眼天,晴朗得似乎有些过分,刺得人眼睛发酸。




      学生们三三两两说笑着于你身边走过,有女生好奇地打量着停在原地的你。你回过神来,对她们笑笑,然后径自往教学楼去了。




      这次没有人再像以往那样走在你的前面,有着坚定的意志和骄傲的背影。每个人都要独自向未知的路前进了,并且永远没有办法停下脚步。




      你忽然就想起了毕业时他在底下带着笑意看你,以及下雨的夜晚他有些苍白的面孔和那双沉默的眼睛。




      你想有些事情他大概是知道的,只是不说罢了。你在旁观电影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的同时,他也在看着你。在最后用缄默不语,给了你一个定义模糊的告别。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END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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